今日的目的地:一號冰川。由公路轉進顛簸的山路,將近三小時的車程,沿途的山崖峭壁,有點像放大的太魯閣,峭壁、急流與生命力堅韌的松樹,隨時會出現佔據馬路的羊群,伴隨著我們進入遙遠的冰河時期。
到達中繼站,休旅車已經過不去了,但距離冰川還有4公里,原本想騎馬上去,但價錢貴的離譜而作罷(人民幣60元),商量坐吉普車上去,我們七個女生擠一輛吉普車,沿著「大」石子路前進,老實說真的很怕翻車,一路搖到觀景點,海拔3820公尺,兩條冰川由上而下掩蓋了山壁,藍天與冰川互相輝映出令人醉心壯闊。山上很冷,走幾步路就會喘,在如此的環境下,我們仍在石礫堆中發現了盛開的小花,名符其實的「夾縫中求生存」。
在山上待了一段時間後,發現司機大哥怎麼沒有要下去載其他人的意思,趕忙說我們要下去了,想讓司機去載其他團員上來,沒想到中途也沒有調頭的空間,因此我們幾個人就先回到下方的氈房。在氈房邊看到兩隻被綁住的羊模樣可愛,跑去跟羊照相,沒想到三分鐘之後,其中一隻就抓去宰了。由於機會難得,我們趕緊拿出相機與DV拍攝:首先是放血,羊血的顏色鮮豔到很假,似乎有人打翻了油漆的桃紅色;接著是剝皮,哈薩克人非常熟練地用小刀將羊皮取下,羊皮的內側竟是呈現淺藍色,而非我們想像中的紅色;留下羊頭後,主人把羊掛在鉤子上,接著取出內臟,連宿便都清悉可見,將內臟取出並清洗乾淨後,就是我們一般在市集看到販賣的羊肉了。
更過分的是我們竟然一邊吃著烤羊肉串,一邊看著主人宰羊,果然報應很快就來到。等所有人都下來之後,大夥到氈房內吃飯,點了羊肉串、酸奶及馕,喝著加了鹽巴的茶,我突然一種反胃的感覺湧出,顧不得外頭下著毛毛細雨,還未走到適合的地點就嘔吐起來,幸好吐一吐也舒服多了,又可以吃羊肉串了。
在我們行程嚴重落後的情況下,依舊顛簸地回到烏魯木齊,在五月花飯店吃了美味的黑抓飯,稍微嘗試了一下酸奶及石榴汁,由於份量實在太多,且大家多少有一些高山症的症狀,吃的都不多,實在可惜。用過餐後我們趕往天池,將要在那投宿一宿,隔天再去拜訪傳說中王母娘娘的洗腳水。
一號冰川的廁所後來成為大家的標的,因為印象太過深刻,各式各樣的「東西」集中在一個坑內,味道直衝腦門,在上過冰川的廁所後,往後幾天的廁所再簡陋我們也會說:好乾淨啊,跟冰川的比起來。在一號冰川也是第一次吃到「馕」,很硬,且沒有什麼味道,後來才知道是要配著鹹鹹的茶一起吃的,但我就是無法下嚥,果然是精緻料理吃慣了的都市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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