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西藏的倒數第二天,早上六點我們信步到布達拉宮。清晨的拉薩非常安靜,沿著布達拉宮後的公園邊,偶有三、四個藏人轉著經輪走過。布達拉宮已褪下夜晚的華服,安詳、潔靜地聳立著。



接近七點,我們來到藥王山的門口等著,花了兩塊人門幣登上拍攝布達拉宮的絕佳位置,隨著遠方逐漸泛白的天空,雲層也漸漸散去,但強風與細雨卻時起時歇。我無意間抬頭往後望,驚見兩道完整的霓虹似笑開懷的眼,在我的驚呼之下,原本專心拍攝布達拉宮的遊客們全都轉身紀錄這難得一見的景觀。

   

        從藥王山下來,我們搭人力車到八角街,吃過早餐在郵局與其他人會合,卻左等右等等不到人,打電話一會兒說在大招寺,一會兒說在郵局,跑來跑去害我火氣有點大。 
 
        一大早逛八角街就是要買個「開店價」,順利買到了鼻煙壺(23)、藏曆(15)、手環(5)等。中午在著名的雪域餐廳用餐,炸蔬菜餅、餃子挺不錯的,我點了牛肉粉條蘑菇加米飯,味道還不錯,但是米是類似泰國米的那種,太鬆散了,沒有台灣的好吃。


        下午再次來到哲蚌寺,從市區搭計程車25元,買了門票,慢慢回想那天的路線,帶著庭郁往上走。斜坡、台階、轉經輪;大殿、閣樓、替人祈福的喇嘛,哲蚌寺的午後依舊如此寧靜,這次我們大膽地走向一條條不知通往何方的小徑,頑皮又無禮的孩子、斑駁傾圮的圍牆、攀爬依附的藤蔓纏繞出歲月的痕跡。


   

        再次迷路的我,好不容易出了哲蚌寺,詢問到山下的車子,竟然說一人十元,但先前計程車師傅告訴我們是一人兩元,差異之大讓我們決定徒步下山,踏著前人足跡開出的小路,我們迅速抵達山下,搭車回到大昭寺。五點半的大昭寺擺著謝絕參觀的牌子,讓我們打消了再次拜訪大昭寺的念頭。為了一塊八寶吉祥的藏布,我們又把八角街逛了一次,終於以25元的價錢購得。

        飢腸轆轆的我們來到久違的新疆羊肉串攤,三個人不到十分鐘掃完三十根羊肉串還意猶未盡,誇口拍完水舞要再來吃宵夜。沒想到拍水舞時竟下起雨來了,水柱隨著高亢激昂的音樂迴旋,我們卻冷得直發抖。下著雨的夜晚更是招不到計程車,後來有一輛人力車願意以八元的車資載我們三人回到飯店,我們當然迫不及待地跳上車,但隨著時間流逝,我們發現師傅頂著寒風細雨的腳愈踩愈緩慢、愈來愈吃力,我們的良心也愈來愈不安(其實我也快要撐不下去,我的屁股有一半懸空,只能用腳架支撐全身的重量),責備自己怎麼可以給看起來有些年紀的師傅如此沉重的負擔,心虛的我們在下車之後,還是給了師傅十元車資,慰勞他在如此艱苦又惡劣的情況下還願意解救我們。

    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回到飯店梳洗、整理,在西藏的最後一晚,將我的感動、我的遺憾、我的滿足、我的收穫細細打包,峻山、藍天、艷陽、閃閃發亮的河水、虔誠的雙眼及身影、煙霧繚繞的寺院,帶不走的,期待有緣再見。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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